发布时间: 2025-12-31 09:01 来源:龙头新闻
12月9日,凌晨四点,哈尔滨气温降至零下25摄氏度。
松花江哈尔滨段厚达四十厘米的冰层,在凛冽的北风里泛着清冷的光。

夕阳西下,采冰队伍踏冰而行。
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,72岁的“冰把头”刘才裹紧棉衣、全副武装,扛着跟了他半辈子的冰镩大步踏上冰封的江面。
松花江水流稳定,冰晶核在冬季特定的温度下不断生成又不断被打破,于是就生成了致密均匀、通体透明的冰块,而采冰期只有短短的二十天左右,这也成就了独一无二的群体——松花江上采冰人。

刘才在江面上工作,嘴角上始终挂着微笑“你对大冰块笑,它们啊就会乖乖听你的话,顺利地离开松花江的怀抱”。
来自哈尔滨市万宝镇万宝村的刘才,作为松花江上的第一代采冰人和冰把头,他的身影早已融入这片冰封的江面,定格成冬日里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
开槽、镩冰、捞冰,采冰人对每一个环节都精益求精。
“这采冰啊,可有讲究了,得够厚、够透,才算是‘好冰’。”刘才蹲下身,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冰面,眼眸里满是与冰相伴半生的熟稔。手中的冰镩,木柄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温润,铁头却依旧锋利。伴随着一声吆喝,冰镩重重凿下,“咔嚓”“咔嚓”的脆响在寂静的江面上回荡。
四十年前,刘才入行哈尔滨第一代采冰人队伍,如今在他身后的是一支百余人规模的采冰专业团队,队员大多来自哈尔滨市道外区万宝镇及周边村屯,夏时务农,入冬采冰。

从哈尔滨市兆麟公园的冰灯游园会到冰雪大世界,从松花江畔的斯大林公园到遍布城市的冰雕景观,所用的冰块均采自松花江。
上世纪70年代,32岁的刘才第一次踏上冰面,那时的采冰还是纯靠“一膀子”力气的营生。没有现代化的切割设备,全靠冰镩凿、冰钎撬、冰钩拉,一块几百斤重的冰,得十几个人一起发力,才能从冰窟窿里拖出来。
“那时候和现在比,真是天地相隔!”刘才感慨,过去采冰人顶着寒风苦干,头手生冻疮是常事;如今有了电锯、冰切机,工人不遭罪了,采冰的效率也是翻了几番。
时代更迭,采冰的工具变了,可那份对冰雪的热爱从未改变。刘才说,自己从小在江边长大,打心底里爱这片冰雪,这份采冰事业,他一干就是40多年。北方农村一到农闲,有人会远赴南方打工;如今有了采冰的营生,大家不仅能在家门口挣钱,更能为家乡的旅游业贡献力量,每年到了这个时候,大伙儿都盼着早点上冰干活。
说话间,望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年轻采冰人,看着一块块规整的冰砖被卡车运走,刘才的嘴角露出欣慰的笑。不远处,他的儿子“接棒”指挥着队员们装车,吆喝声、机器轰鸣声交织在一起,在江面上奏响一曲热闹的冬日欢歌。
12月17日,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园区正式开园,当天南海北的游客惊叹于冰雪匠人打造的冰雪奇观时,或许不会深究这每一块冰砖背后的故事。
一块冰,始于一滴水,而其最好的终点,是成为一个城市的标识。
凌晨四点的刺骨江风,冰镩凿下的铿锵回响,成了松花江上独有的交响曲。
采冰人既是演奏者,也是梦幻世界的“搬运工”,他们值得被记录!
12月17日,哈尔滨冰雪大世界正式开园,采冰工人被邀请进园,欣赏这片始于他们手下的璀璨世界。

松花江的冰面上,如同耕田一般,松花江取冰点被切割成大小均等的作业面。

凌晨3点,采冰场上已经机器轰鸣。

深夜,采冰人戴着头灯在冰冻的松花江上作业。

年终岁尾,哥几个聚在一起合个影,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奖励。

每道工序都是技术活。

一块大冰出水运出。

采冰人在零下20摄氏度的采冰区,和着整齐划一的采冰号子,一镩子重重砸向冰冻的江面,飞溅起冰花无数。每一镩,每一凿,都敲出了东北人对冰雪的热爱之情。

每一镩,每一凿,都敲出了东北人对冰雪的热爱之情。

每一镩,每一凿,都敲出了东北人对冰雪的热爱之情。

一杯热水,一盒热乎饭菜就是采冰人一天的动力源泉,其中的酸甜苦辣,只有采冰人自己知道。

一块块大冰从松花江里运到冰雪大世界园区,采冰人是梦幻世界的“搬运工”。
责任编辑:张泽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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